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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中国顶级财经智库”的中国经济50人论坛,由国务院副总理刘鹤领衔,汇集了中国具有一流学术水准,享有较高社会声誉的近50位著名经济学家。
2月16日,中国经济50人论坛2019年年会在北京举行。本届年会的主题是:如何实现“六稳”,保持经济长期向好。吴敬琏、易纲、楼继伟等参加了年会,为中国经济把脉。
楼继伟 实现“六稳”保持经济高质量发展
楼继伟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理事长
楼继伟表示,我国经济仍旧处于换挡期、阵痛期和消化期的“三期叠加”,此外,又进一步叠加了“中美经贸摩擦”,下一步要对面的比较大的问题是国际规则重塑的摩擦。
在谈到当前正在进行的“三大攻坚战”时,楼继伟认为都是必须做的,也存在还历史欠账的因素。“这是对透支和失误的还欠账,环境污染这么多年,不注重环境污染,现在环境污染治理的时候当然对经济下行是有压力的”,他说。
在谈到防范化解重大金融风险攻坚战时,楼继伟强调,不能都认为是此前“6万亿的时候造成的”,“实际金融自己的加杠杆是2012年第四次金融工作会议以后,大幅度推地方融资平台造成的”。“我觉得这是失误的,现在造成了重大的金融风险”。
在谈到“脱贫攻坚战”时,楼继伟认为,“花一块钱是一块钱”。
他认为,高质量发展有利于稳经济。但有一些做法是行政运动式的方法,这会对“六稳”造成比较大的伤害。“比如运动式的治污,关了再说。当然中央已经纠正,不能一刀切,要法治化,而且是层层往下越来越放大,这些都在纠正”。
“行政运动式的去产能,煤钢产能在‘去’的过程中,由于安置职工,国有企业是要比民营企业难得多,因此在同样污染获得安全标准之下,‘去’的民营企业比较多。后来PPI大幅度上涨,成本向中下游传递,中下游的民营企业比较多,感觉负担沉重”,他分析称。
“去产能”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三去一降一补”其中重要的一项任务,他认为应多运用市场化、法治化手段,在巩固、增强、提升、畅通下下工夫——用改革的办法完成。
再谈到产业政策时,楼继伟认为,产业政策在经济早期发展阶段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后来,产业政策的实际作用“不敢说都是正面的”。他以汽车为例称,产业政策是支持“三大、三小、两微”。结果“两微”破产了,“三大、三小”基本都合资了。现在“三大”民企的汽车、自主品牌的汽车基本是在产业政策的围剿和缝隙中成长起来的。“(吉利)到外面收购了沃尔沃,我不评价它的战略对不对,但是这个做法就说明被围剿的这些企业有实力”。他认为产业政策应该转向普惠化、功能性。
在谈到党组织在民营企业中的作用时,楼继伟认为有一段时间“被炒作”,认为“党的作用代替公司的决策,对民营企业的信心影响很大”。他引述习近平总书记的话“我们在有党员的各类企业里建立党组织,目的是为企业的党员提供管理和服务,团结凝聚员工遵纪守法,遵守企业规章制度,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这也有利于企业的加强管理,有利于推动企业健康发展”。
“这些话我觉得很多人都不知道。另一方面被炒作,你再看看总书记的讲话,很多东西如沐春风,都是这些话,真正实事求是的,我认为这是纠偏”,他说。
楼继伟强调“六稳”之中,稳预期很重要。
黄益平 金融政策应尊重规律、加强统筹
黄益平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黄益平表示,从国际范围来看,我国金融体系有两个特点,第一是银行主导,第二是政府干预比较多。“这样一个体系,过去支持中国经济增长40年,保持金融稳定,应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这个金融体系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它比较擅长于支持大企业,不擅长支持小企业;比较擅长支持制造业,不擅长支持服务业;比较擅长支持粗放式的扩张,不太擅长支持创新型的增长”。
在他看来,上述金融体系对支持金融增长比较有效,但当前我国经济面临转型、追求创新型增长时,金融体系也应所有转变,而上述体系在本质上对小微企业、民营企业则存在着一定的歧视性。
一方面对国营企业的担保,其实就是对民营企业的变相歧视。另一方面,正规部门把利率压得很低,这就使得能够真正服务于民营企业的银行数量变得更少。所以,民营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变得更多。“如果它们要融资,就必须要到非正规市场去,这时非正规市场的利率就会变得更高。所以民营企业融资难和融资贵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在中国这个问题很突出”。他总结为,上述问题是由于金融体系的特征和过去的金融意志相关。
如何打破上述困境呢?黄益平认为,首先,利率市场化很关键。“我最近刚刚从外地调研回来,一个大银行的分行告诉我,上头给他压了任务,今年要给民营企业放50亿贷款,但是要求利率一定要压在5.3%。他问我怎么做这个风险定价?我回答不出来”。
第二,发展直接融资和多层次资本市场非常重要,但“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以后,小微企业的融资问题就解决了?想都不要想”。他强调,“要解决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根本上还是要回到银行,这就存在风险定价的问题”。黄益平认为,利率市场化要解决取消不公平的担保问题和解决风控。“银行和金融机构要学会去做风控,面对没有抵押资产,没有长期的数据,没有担保的企业,如何为它提供融资”。
第三,黄益平认为,应规范非正规金融部门,但是不能消灭非正规金融部门。“影子银行也好,金融科技也好,确实带来了一些风险,但实际上实体经济对它们是有需求的,它们是金融市场化的一种实实在在的体现”。
张晓晶 传统体制是最大灰犀牛——杠杆率风险的视角
张晓晶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
张晓晶表示,现在市场上在传各种灰犀牛,涉及到债务和杠杆率的最多,我们能不能解剖一下灰犀牛,看看我们的风险到底在哪里。
我国提出去杠杆政策以来,虽然有些负面情绪,但取得的成绩不可否认。在2008-2016年,每年的杠杆率上升12个百分点以上,在2017年得到控制但仍在上升。杠杆率首次下降出现在2018年,但是中国经济也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去年金融市场上有各种各样的声音,甚至是恐慌。
宏观杠杆率的下降主要是来自于谁的贡献?是企业的贡献,也就是企业部门的杠杆率。从实体经济来看,政府的杠杆率是微升的,居民杠杆率上升非常快,只有企业部门杠杆率出现了下降。他认为,这其实是个好的现象,因为中央在提出结构性去杠杆时,重要的点就是去掉企业的杠杆,同时去掉地方政府的隐性杠杆。
具体来看,民营企业在企业去杠杆中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企业杠杆率下降的过程中,最大的贡献是来自于民营企业,因为大家发现,国有企业的微观杠杆率,也就是国企的资产负债率实际上在下降,总体判断去杠杆的贡献来自于非国有企业。
杠杆率的风险到底在哪儿?从整个结构来看,中国的杠杆率大概240%多,有的会高一点,说250%多,但总体来讲相差不会太多。这个数据是跟美国的杠杆率很接近,中国目前的杠杆率接近于美国,说明还是有风险的,特别是在治理上还是有很大问题。居民杠杆率现在大概是53%左右,在全球范围内还不算非常非常高,当然近几年增长比较快,也是一个风险。最主要是来自于企业部门,企业部门杠杆率将近160%,这个水平在国际上首屈一指,可能排名第一。
企业的杠杆率为什么会这么高?他表示,问题在于我们的政府杠杆率太低。所谓“太低”是显性杠杆率太低,中国才36%、37%左右。这么低的政府杠杆率加上一个这么高的企业杠杆率,就发现问题所在了。企业杠杆率160%左右,其中将近55-60%左右是融资平台以及相关的隐性债务。这些部分本应该可以纳入部门的,如果纳入政府部门,政府部门杠杆率现在会上升91%以上。没有纳入的原因是中国有了新的《预算法》。
而从宏观经济角度来看,最终的杠杆率的风险来自于国有企业和政府部门合在一起的总杠杆,这个杠杆率是非常高的。如果我们把它合在一起变成公共部门杠杆率的话,实际上它现在已经超过了我们私人部门杠杆率。这样的现象在国际上是少见的,除了日本比较典型,就是公共部门杠杆率超过私人部门杠杆率,其它很多国家都是私人部门超过了公共部门的杠杆率。
他表示,有人说国企杠杆率高是大的风险,有人说地方政府隐性债务是大的风险,但是他认为最主要的是传统的体制。间接融资为主不是高杠杆率的成因。效率低下是传统体制的结果,而不是成因。
如何稳中求进地去杠杆?他建议,第一要稳,从需求侧要稳。稳住总杠杆,必须是中央政府来发力来降杠杆。第二是进,传统企业的弊端必须通过改革的方式把它消除。
刘元春 合理投资增速的几个标准
刘元春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
当前投资下滑速度比想象得要快,基本上构成了一种断崖式的变化。这样的下降是否哦合理?稳增长的合理目标是什么?刘元春提出了一些判断标准 。
标准之一,静态宏观平衡的视角。刘元春认为,投资的变化必须在短期总供给和总需求间平衡,这个平衡决定于居民储蓄、政府节余、贸易赤字、被动存货投资的变化。我国居民储蓄率在2008年左右达到高点,储蓄的增长速度呈现阶梯性、趋势性下滑。2017年储蓄的实际增长速度基本上在5%左右,预计今年可能会回到8%左右。此外,贸易顺差全面收窄,从接近10%到现在只有百分之一点多。政府债务,特别是赤字率持续攀升,尤其是广义赤字率攀升得更为厉害。“把这几个因素作为判断短期宏观平衡,从这些参数可以看到固定资产的实际增长速度这八年里面下降了19.7个百分点,国民储蓄率的实际增长速度下降了15个百分点,政府赤字率上升了6.6个百分点,经常项目顺差的顺差率降低了2.5个百分点”。“当前投资增速下滑是具有趋势性的,但是数据的匹配性说明它已经超调了,可能会引发短期宏观失衡的问题”,刘元春说。
第二个标准是动态平衡标准。刘元春表示,动态平衡标准很重要的原理是本期的投资需求经过资本的形成就会形成下期的供给。因此不同跨期的投资增速的变化,有技术性的依存性,过度的下滑肯定会导致动态平衡的失衡。
从动态平衡角度来看,我国固定资产的增速,特别是从实际增速的角度来看,2016年到现在,基本上是断崖式的变化,动态失速的可能性非常大。同时目前在动态失衡的过程中,我国的增长模式从出口投资驱动模式转为债务投资模式,导致动态路径的依赖性非常强,打破这种恶性循环就需要一个调整的阵痛期,“实际上是我们在债务投资模式调整中间,很重要的一个阵痛期,也是我们的变化期”。
此外,刘元春还提出了三条标准。他在总结时表示,第一,投资增速下滑具有必然性。第二,短近期存在着过度调整的风险。第三,储蓄增长速度依然在5%-9%的区间,投资增速不宜过高,也不宜过低,7%-9%的区间,在逆周期环境中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区间。
王一鸣 稳投资的重点和对策
王一鸣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
王一鸣表示,我国的投资规模已经进入下行通道。对比包括日本和韩国在内的其他经济体,可以看出此种变化符合转型期的基本特征,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对比日本和韩国的转型期来看,我国投资规模的下降幅度比前两者转型期的幅度大很多,“2018年实际投资比GDP增速低6个点,日本在1975和1980年,韩国是2000年到2010年这个阶段大概要低1.3到0.8个百分点,显然我们的降幅偏大,背离了正常的下降的趋势。所以,稳投资是有特定内涵的,确实我们的降幅太大了”。
投资为什么下降呢?王一鸣分析称,第一,我国储蓄率进入下行通道,2010年以来每年下降0.73个百分点,特别是居民储蓄下降尤为明显,主要是大量投入了房地产领域,家庭负债率快速提升,居民储蓄率迅速下降。
第二,债务杠杆的不断攀升。我国宏观杠杆率大幅高于新兴经济体,特别是地方政府,如果包括隐型债务,显性债务杠杆率不高,但隐型杠杆率相当高,挤压了投融资的空间。
第三,民间投资增长后劲不足,现在看预期不稳。
第四,房地产投资存在不确定性。过去两年房地产投资经历了回升的周期,跟去库存,特别是棚改的货币化安置有很大关系,现在政策也在调整,房地产投资会不会有一个比较大幅度的回落还未可知。
关于“稳投资”,王一鸣提出,第一,要澄清和统一思想认识。“现在一说扩大投资,很多人就会觉得你要放水了”,他认为,“稳投资没有错,不是一种罪孽,这个思想一定要纠正过来”。
第二,要避免投资的挤出效应,要更大程度的调动市场投资。“靠什么调动市场投资?就是加大改革力度,重构市场主体的信心”。
第三,政府适度加大新兴基础设施的投资,特别是5G、工业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投资,这个空间还是很大的。
刘世锦 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增长来源
刘世锦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
在谈到我国经济增长时,刘世锦预计,今后两年经济增速将维持在6%以上,2020年以后会下降到5%-6%之间,或5%左右,“这是符合规律的变化”。
此外,过去带动中国经济高增长的基建、房地产投资、汽车等重要工业品,包括出口,都已经出现了历史需求峰值,正在寻找低速增长的均衡点,“潜力有限,效益下降,靠不住了”。
刘世锦认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来源有五个。第一,低效率部门的改进。他提出了两个典型领域,一是基础产业领域,由于行政性垄断带来的低效率、高成本,像能源、物流、通信、金融、土地五大基础性成本过高,就是由此产生的。这也是供给侧改革降成本的重点。再一个领域是城乡之间土地等资源要素不能充分流动带来的多方面的问题,抑制了很大的增长潜能。
第二,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和人力资本提升。首先,有利于扩大内需,更重要的是提升这部分人的人力资本。
第三,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升级,这是中国经济需求增长的常规动力。这方面最值得重视的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
第四,前沿性创新。特别是在数字经济领域,数字技术领域,中国具有消费市场巨大、产业配套比较完整、易于形成商业模式和实用技术等等优点。
第五,绿色发展。他强调,绿色发展包括但不限于污染治理和环境保护,能产生巨大消费创新和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实际上可以形成和传统工业化模式相竞争因过生的一种新的发展模式。
刘世锦认为上述增长来源有三个特点。第一,对市场经济制度、质量的要求都很高,“半拉子的市场经济是没法适应的”。所以,“必须下决心解决市场经济建设中的卡脖子问题。现在谈技术卡脖子谈的比较多,制度建设的卡脖子问题这一关必须要过”。
第二,虽然也会有一些热点,但是像以往基建、房地产、汽车等大容量的支柱产业基本上看不到了,增量更多的是以普惠的方式呈现。
第三,增长大部分都是慢变量,很长时间的努力未必见到很大的成效,立竿见影的情况不多了。
刘世锦认为,如果过去30多年的高速增长是吃肥肉,进入中速平台以后的高质量发展就是啃硬骨头,“必须明确一点,我们讲的高质量发展其实也是一个高难度增长”。“我们现在要真正利用好这五大增长来源,必须下决心实质性地推动改革。具体来讲还是按照十九大讲的,就是产权保护、要素市场化为中心,但是要突出重点,主攻土地、国资、国企行政性垄断行业、服务业开放、金融财税社保等领域的改革,这些领域的改革我以为也不需要出台新的文件,把十八届三中、五中全会和十九大文件关于相关改革的论述落到实处,就会有很大的进展”。
刘世锦还强调,全面清理和改革政府管理产业和企业的方式,要从过去制定计划经济色彩比较强的规划,制造寻租机会,切实转变到建立和维护公平市场秩序的平台上来。“如果咱们的政府部门确实比企业知道的多,你可以通过发布信息,预测和研究成果来引导社会预期”。
在谈到改革的目标时,刘世锦认为应该提出建设高标准市场经济的目标。一方面是适应国内“高难度增长”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适应全球市场经济体系竞争的需要。